邱小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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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小刚(1964年),中國作家,笔名刀尔登,曾用网名三七

经历[编辑]

邱小刚,1964年出生于沈阳,70年代中期随家迁往石家庄,1982年以河北省文科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。1986年北大毕业后回石家庄,任职于河北省社科院,90年代末进入河北日报社下的《杂文报》当编辑,三年后离开。早年以网名“三七”活跃于中青论坛,离开报社后开始给杂志写文章。出版作品有杂文集《玻璃屋顶》、《中国好人》、《旧山河》、《不必读书目》,小说《七日谈》,与人合作编著有《美语新词及名物词典》。长期供稿与《新世纪周刊》、《瞭望东方周刊》等。

笔名的来历[编辑]

刀尔登是地名。根据《南方人物周刊》2011年11月的报道,1969年,邱小刚父母携带一家老小下放到辽宁凌源县的一个山村,离那里不远,另有个镇子叫刀尔登,“本来是要去另一个村子的,姥姥的一个舍不得扔的箱子横架在驴背上,通不过山路。于是一家人借宿当地,一住便是好几年。”[1]

在2009年2月接受河北青年报采访时他说:“都是随便起的,包括前面的三七。刀尔登是辽宁省的一个小地方,我曾经在那附近生活过8年,实际上我并没去过刀尔登,但离它很近,而且一直很向往这个有着奇怪名字的地方。我的笔名不算少,一旦写出特别满意的文章就会用真名,但到现在也没机会用。”[2]

在北大中文系[编辑]

邱小刚是以河北省文科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北大的,但最不愿人提及此,用好友缪哲的话说:“记得我那一年高考,刀兄夺了鄙省的魁元;惟这一经历,成了他 “平生最大的不体面事”,人说必掩耳。盖刀兄的性格,是羞与人争的——而高考无非争竞而已。”

同学范伟在《那些人》里写:“大学时代的邱,高瘦、苍白、神经质,样子像青年堂吉诃德,比他的实际状况看上去要文弱一些。他是校园玩家。凡是能聚众玩的事儿他都能来一手。”

据缪哲讲述,邱小刚差点不能毕业。“当年,中文系教授李思孝主讲《马列文论》,他一次都没去听过,当然不认识教授本人。等到考试交作业时,他来到系主任办公室,迎面撞上李思孝,他跑上前询问:请问李教授在哪屋,我来交作业。这门课被打上不及格。补考那天,恰好北大一帮学生抗议日本首相中曾根参拜靖国神社,没把补考放在心上的他,跟着一起凑热闹去了。这一下,李思孝急了,不给他学分,让他重修。最终是系主任严家炎先生出面,让他再次补考,比别人晚拿到毕业证。”

邱回应记者:“我觉得老师讲课太慢。有那么几节课的时间,我可以看完一本书,或者好几本书。”

毕业回石家庄[编辑]

1986年,邱小刚选择回到石家庄,“因为它不用付出代价,比较省事。我怕麻烦。”缪哲论起当年,“那时毕业,最好是进人民文学出版社、《收获》杂志,其次是进新闻机构。如果分到政府机构,反觉不公。一听说要进机关工作,他负气地要求回到石家庄。”一番折腾后,刀尔登到了河北社科院。进院头天,科研处开会将他借去帮忙,一借便不还了。他待在该所七八年,后又调入文学所。

邱小刚的一个大学同学“五柒柒”曾写文章回忆说,“毕业分配,不少外地同学为了留京,纷纷去班主任家求情。三七和WC同学曾被班主任双双定性自由化典型被批斗N次,于是三七早早劝WC考个研究生,而他则准备卖掉全部家当背着小军挎回老家。最后时刻,班主任托人给三七带话,暗示他若低头登门,不是没有留京的可能。三七不应,告诉WC:“老子就是不给丫这种心理享受!” ”[3]

邱小刚日后对采访他的媒体表示自己非常喜欢社科院,周围人待他不错,工作闲散,生活主要是看书,但是渐渐心生烦躁和疑问:“未知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少。”

在《杂文报》[编辑]

1990年代末,范伟与缪哲去河北日报社旗下的《杂文报》任职,向邱小刚招手,“就等你了,快来吧。”邱在那里当了3年编辑,“一周去一次单位。拿起投稿,一目十行速作判断,边看边扔进废纸篓”,剩余时间打牌、喝酒。不过,“报纸办得还挺好”。到2001年,“调来一位领导,要求我们坐班。我们执意不从,于是下发通知,要我们调离。”

朋友的评价[编辑]

  • “刀兄的文字,则是出乎其时代的。他的名词有确义,动词能使转,小品词的淡妆,更弥增其颜色;至若句式,则如顽童甩的鞭子,波折而流转。故刀兄的友人们——包括我自己,都素重其文,称是“文明堕落的一阻力”。(缪哲[4]
  • “他是个人主义者,不认同任何团体、任何种族、任何文化上的归属。他也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,有自己的一套政治态度与社会观。”(缪哲)[1]
  • “从那时候(编注:指上大学的时候)到现在,邱一直对平庸的人和事没有耐心。”(严勇[5]
  • “以他的才华来看,他可以在主流社会中有发展。他现在却是个无业的人,写文章也不拼命。但起码有一点,他不爱混这个社会。要在这个社会立足,你真的得放下太多内心的清高、纯真。他把这个已经看得很明白了。”(《新世纪周刊》文化编辑徐晓[1]

自我描述[编辑]

  • “不适合集体行动,不舒服不自在。一旦有机会影响别人吧,却没有那种道德或理性上的自信。”[1]
  • “我是个很极端的人,但是懂得克制,这是自我搏斗的结果。”[6]
  • “我怕麻烦。”

语录[编辑]

  • “……(西塞罗蒙田这些千百年前的作家)理性独自地处理个人的和人类共同的经验,像农夫早起荷锄,穿过晨雾,面对一大片荒地,他们的工作结果有新鲜的香气。不像今天大学里教授的知识和经验,都煮熟了。知识应该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得到,这才有乐趣。”[6]
  • “道德下降的第一个迹象,就是不关心事实。”(《中国好人》)

參考文獻[编辑]

  1. ^ 1.0 1.1 1.2 1.3 南方人物周刊:《“隐士”刀尔登》. [2014-02-22]. (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-02-26). 
  2. ^ 河北青年报:《刀尔登:不是愤青不是隐士》. [2014-02-22]. (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-02-25). 
  3. ^ 《三七其人》. [2014-02-22]. (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-02-28). 
  4. ^ 缪哲:序《中国好人》. [2014-02-22]. (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-02-28). 
  5. ^ 严勇:我是怎么认识你的. [2014-02-22]. (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-02-28). 
  6. ^ 6.0 6.1 经济观察报书评增刊:《刀尔登:大隐于世》. [2014-02-22]. (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-02-27).